1)香波壶_花豹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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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波壶

  若世上当真存在爱神,又何必遇到塞壬。

  沉圆的嘴唇像还黏着蝴蝶翅粉的茧壳,熟蟹红色,喝饱的梅酒并不能让它滑润起来,岑迦的指骨能感受到这两瓣肉中聚起的珠在小幅度地振颤,传递他胸腔里震荡的心跳。

  他舔舐得轻而缓,辨不清是汗意还是酒汁令他口腔酸涨,指尖要堵在一个真空的羽巢中周密地吮,指肚上的涡漩被舌尖打着圈描画到湿融,舌是蘸饱胭脂的刷,一寸寸挪吻。

  岑迦的指根水光旖丽。

  她垂眼凝视着他讨好她的乖模样,暴露的肩胛骨隆起如蝴蝶标本,狭秀,却飞不起来,被灯照得像涂蜜,她竟一刹那恍惚,不知道支配她行动的是恶欲或色欲,竹格黏在腿肉上汗津津。

  向她屈膝跪下的是沉圆,被她踩在脚底的沉圆,她却觉得自己被皮沙发围困,就如她的手指被他的口侍绑架,她正在这个梅雨天身陷囹圄。

  她心惊。

  沉圆觉得继姐的手指突然暴烈起来,舌面被指腹用力地摩擦过,颗粒黏膜吃痛地哆嗦起来,他试图咽下口涎,却被她屈指鞭击的动作害得呛咳,下意识向后撤身。嘴巴还像小狗哈气般闭不拢。

  岑迦盯着他过呼吸的狼狈相,终于有些上位者的自得,她将那两根湿漉的手指贴紧他的面颊,划下的水痕艳情,好像在为爱囚刺面。

  “你怕了?”她问。

  沉圆气都来不及喘匀,头摇得要比过小时候过年时收到的弹簧娃娃,拨浪鼓晃得认真到憨。

  她起身得不带情绪,与情面,“那去你屋里等我。”

  香波壶按嘴上还残留着刚才沉圆洗澡时的水珠,被她噗叽一声就摁碎消融,岑迦试图在密集的水流下睁大眼睛,她一张脸漠然又涨红。

  是被水汽熏得才会这样红。

  脱裙前腿缝间那些湿腻被冲刷消匿,怪天太热了,该让爸爸为外婆家购置一台新空调,但愿摆过来不会让客厅显得更逼仄。

  爸爸,岑迦想到宋春徽,夫妻的纽带让她捆绑式地联想起揭穿她生母家精神病史的后妈,她的嘴角弯起得有些吃力,水冲得太猛,打在面颊上发痛。

  既然知道我有疯子的基因,那我做什么都会被原谅,是吧,是的。沉圆坐在床边,心里有无数小汽泡涨满又噗嗤噗嗤地破裂,他竟不知道该怎样角度地摆放脚尖,向里相抵可能会被笑话女孩子气,正对着门口是否会唐突等下走进来的姐姐——或许她真的只是在作弄他,她压根儿不会推开这扇门,是不是?这样想着,外婆铺的新床单被他揪得皱巴巴,一张扭曲的哭脸,或是笑得太卖力。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时,他才重新活过来。

  他仓惶地起身,“姐姐……”

  岑迦躲开他下意识伸出的手臂,整个人轻巧地坐到床上去,换成她仰视沉圆,她不带微笑,更像在磋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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