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手和手_花豹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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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卷的额发和身体一起小幅度地打摆子,脸皱得看不出是哭是笑,就也解读不出到底是痛是爽。

  岑迦得意极了,转身要下床洗手,腰却被人一把搂紧了。他在后面粗粗喘气,“姐姐,再这么弄一次,好不好?”

  好什么好。

  岑迦拒绝得很痛快,换作从前她会冷嘲热讽地骂他半个钟,可如今保存体能才是要紧事——即使这种天天做的状态下她显然有些入不敷出。被抱去浴室洗干净,回到床上只留了个后背对着沉圆。

  沉圆马上就挤过去缠抱住她,空调冷气吹不散这种无褶皱的贴碰生起的热度,就像他打在她后颈的呼吸总是这么烫,“姐姐,晚安。”

  岑迦不说话,呼吸是费力的事,胸被环住,白天被脚铐囚住,晚上被人肉刑具给锁得更牢。

  她抬起胳膊去看手,黑夜从指缝间流泻出来,指甲上的碎闪好像也隐晦地发着光,她想,从前他们小的时候,她也给沉圆涂过指甲油来着。

  岑周川从来很溺爱她,娶宋春徽进门后这种溺爱更无限制地放大,不知是不是出于亏欠弥补。

  岑迦的物欲很强,幼儿园就有堆得琳琅满屋的芭比娃娃,长大就买衫买裙,买瓶瓶罐罐,还分不清是先涂睫毛膏还是先夹睫毛的年纪却将彩妆一套套地往梳妆台上搬,足有墙高的玻璃柜一格一格地站着盲盒里的玩偶。

  沉圆来岑家一年之长的时间里始终是畏畏缩缩的,岑迦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流浪狗般的继弟,他那时候已经会跟着舞团全国各地跑演出,她却还没眼界地将他看作这个家的借宿生,时不时回来睡几晚再拎包走人那种。

  那天她将女伴放学请回家玩,两人在卧室里虚掩着门假装名媛茶话会,桌上散落金壳银花的腮红,唇釉,指甲油,日落前阳光溶散的鸭蛋黄一样,细粒粒地照得这些女孩子的物件更流光溢彩。沉圆练舞回来,还穿练功服,黑而滑的料子像另外一层皮肤贴合在上身,裤腿却飘飘荡荡宽大得很,愈发显得整个人形销骨立。

  蝴蝶骨要带着身子从低开的后背里撕裂了,飞出去。

  宋春徽在厨房做糕点,一盘红绒绿果的端给他,拦住他回房间的路,可不是给他吃,“给姐姐送过去,她在招待同学呢。”

  沉圆脚步僵住,端着盘子求助般看向母亲。

  “快去呀,”宋春徽总是这样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催促着他,说一些自己都觉得舌头打滑的谎话,“圆圆,你如果不主动亲近姐姐,姐姐就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弟弟。”

  她作为后妈嫁进来,对坏脾气的继女自觉很放低姿态,也向儿子传授她的容身之道。

  沉圆硬着头皮上楼,手里的盘子像千斤重,他宁愿托举团里最重的女舞伴旋转数圈,也对继姐有种天然的畏惧。每走一步都要做心理斗争。

  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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