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红丝绒_花豹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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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震成奄奄的浮沫,腰不自觉地去索引那使她颤抖的震源,她实在是顶利己的一个人,却拱来满身吹不灭的火,他们要抱在一起烧成灰了。“……啊,真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荒唐。”右脚踩上他的肩头,如他卷动着的舌面般,碾下来,雪白的舞蹈服落下灰印子,脏掉的天鹅翅膀扑簌着。

  他有时情愿变成姐姐的孩子,住回那个温暖的、柔滑的身体里去,赖着不再出来。最好是消融无踪的合二为一,而不是眼下悍然地插进去,紧窒的裂缝攒满了力道要将他推出去似的,这常常让他觉得是被讨厌的,可内壁的肉又留恋着他的一部分,咬住了出口说,长进来吧。

  “姐姐,好喜欢就这么操你。我想了好久了……化妆室,幕布后,我要你这副模样地出现在我的地盘,”嘴角是疯人院会被涂鸦在白墙上的走样的弧度,渐染的鲜红脂膏使弯起来讲出的话都幻化成诅咒,热烘烘地直吹都她耳道内的绒毛,喉咙里呜咽着笑的回音,“叫吧,高潮吧,姐姐,让我知道你很需要我……”

  这是一回不须执刀解剖的感官互动。岑迦的脖颈分明只被汗黏住,可濒死感从那被摩擦得烂熟的体内纷纷冲刷过来,她舌尖的一层湿气就快蒸发干透,水分都倒流回他们结合的部位,汁液像从她身上剜出道口子一样,流不净的水,她再一次在爱欲前溃散得不成样。颠簸中她看见手与臂上或淡或浓的,斑斑的红,沾上的脂膏。她掩住眼睛的指缝间碎出眼泪,可下半张脸也是失控的,不好看的笑容。都沾脏了,他们是一样的人,流着不健康的血——她想,如果能用水笔画一张分区明确的网格,将我们分成两半,那该是一个多么文明有序,又无聊的世界。

  是沉圆清理的现场,他尽力将一切恢复成他们纵情狂欢前的形状,但拭过桌面的手像洗手液泡沫未冲净般黏附了一张活嘴,张着啄他。他走向偎在高背椅里的岑迦,她的头发被他料理得那样黑而密,蓬蓬地散下来只露出来一片小而薄的下巴,口红被蚀得像稀薄的血丝渗出唇来。

  他突然觉得姐姐变得很小很小,小得他能就这样装进眼睛里,小得他愿意摊开手掌捧住她。

  岑迦的腿心还隐约酸涨着,浑身的力气给滤干了,竟连抬起眼皮瞥一瞥那个矮下身子伏过来的讨厌的脸的劲儿都使不动,任沉圆道,“姐姐,回去给爸爸打一个视频,告诉他你要陪我出国演出了,好让他放心。”

  分明是和你一起,才让人最最不放心。“等回来,有些事就需要与他摊开讲了,”他很郑重地屈膝落地,模拟那个需要凭半跪才能赋予意义的动作,其实他早被她牵引着做惯了,许多遍,“爸爸肯定会希望姐姐幸福吧,我们……”

  岑迦蓦地睁开眼,沉圆头一回觉得睫毛是这样坚硬的东西,直逼着他的心戳出洞来,“摊开讲?讲我们早就上过床,讲你把我锁在身边好些天吗?拜托你,哪怕再不顾他的死活,也想想你妈!”

  “是丑事吗?啊,也许他们这么觉得吧,可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迟早的事,”他就这样郑重又仓促地决定了他们的关系一样,那个家早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的家在她离开时就已经四分五裂了。“你不在这些年,他们早都听我的。”

  “至于我,我听姐姐的。”佯装乖顺地要将头埋回她起伏着的胸口,却被岑迦一个闪身躲开,他不气馁,哪怕她说出这样的话,“听我的?好啊,我陪你去演出。演出结束后,再也不要这样赖着我。”

  将头陷得更深了,岑迦感到胸腔的窒息感,他说道,“那么,要容我不乖一次。”

  我实在,实在做不到听你话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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